“毕竟,”李稷注视着火堆,淡淡道,“你一次都没哭过。”鲶
在东吴的亡者林一次,在北魏的永夜长城下一次。
这两次之后,他就再也未曾见到过嬴抱月落泪。
即便这一次的西岭雪山之行如此艰难困苦,她却一次都没有流泪。
“你对我哭不哭这种事,怎么就这么在意?”嬴抱月闻言不禁苦笑。
她到现在还记得,李稷在南楚和东吴都曾固执地追问她疼不疼和问她痛的话为什么不哭的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稷时不时就会想弄哭她。
“有人和我说过,”李稷轻声道,“眼泪会冲淡世间的悲伤。”鲶
比起郁结在心,他更希望她遇事能痛快地哭出来。
即便他通过气息察觉不到嬴抱月的心情变化,但他希望她心情能好一些。
所以刚刚他才在她醒来的时候尝试做开玩笑这种他不擅长的事。
“你的有人说都能写一本语录了,”嬴抱月掀开兽皮,站起身来,“我有的时候都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李稷和她一样都是被穿越者养大的。
嬴抱月话到嘴边又咽下,“没什么。”鲶
穿越这种事还是不要乱提为妙。
“你小心点。”
李稷听到身后动静,看见嬴抱月居然站了起来,顿时紧张起来,他放下手上东西就要凑过来,“你的腿……”
“没事,又不是断了。”
脚下还有些摇晃,但嬴抱月注视着自己的双腿,全身用力,趔趄着走到李稷身边,在火堆边坐下。
她注意到李稷手中拿着的原来是一根长长的竹签,上面串着一个烤得乌黑发亮的东西。
“你这烤的这是什么?”鲶
李稷淡定地转动着手上竹签,“兔子。”
“啊?”
嬴抱月不禁傻眼,眼前不由浮现出花璃原型的模样。
这山上的兔子她记得很多都具有神性,李稷不会把神兽给烤了吧?
李稷瞥了一眼她变幻的神情,忽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