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尶
雪峰的顶端,茫茫云雾和冰湖边,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背影猛地抬起头。
“唔,了不起,还真是很了不起的才能。”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白衣人身后响起,他闻声眸光闪了闪,却没有回头。
白衣静静坐在冰湖边,望着落到自己掌心的雪花,“当初南楚初阶大典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孩子的才能了么?”
“但那个时候他境界太低了,”站在他身后的少年不屑道,“根本没有成为你徒弟的资格。”
“刚刚在山下,他突破神舞境了吧,”少年打了个呵欠,“以他的岁数,这境界不算低了。”
毕竟天底下不是谁都是昭阳郡主。尶
少年点着头,“区区神舞境就能做到千里传音,这可不是一般风法者能做到的。”
白衣人掬起一捧湖水,淡淡道,“那是因为他遇到了月儿。”
不是谁都能遇到那轮月亮,不是谁都有机缘得到少司命的指点。
“你呀,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其他人,”少年煞有介事地摇头。
只靠自己就体悟到风法真谛的人,在这世上毕竟凤毛麟角。
少年从身后抱住白衣人,将脑袋埋入他的颈窝,轻声道。
“你是特别的。”尶
“我没多特别,”白衣人微微咳嗽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
“怎么了,还在生气吗?”少年讨好地在白衣人身上蹭了蹭,“回个头嘛。”
白衣人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平静道,“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少年苦笑,“还说没生气,你都已经两个时辰没看我一眼了。”
望着白衣人的背影,他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怪我将冰塔林的警戒提到了最高吗?”
白衣人沉默着,坐在湖边一动不动。
少年苦笑,“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么?西戎人闯进来了,如果不趁在此关将他们绞杀,你会有危险的。”尶
单纯来几个天阶并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这些西戎修行者身上如果带有和外界联系的手段,暴露了此地的存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惜一切代价,都会阻止这一切。
哪怕出现别的牺牲者。
“我不怕危险。”
白衣人双足泡在冰水里,望着自己的脚丫平静道,“我已经活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