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手就继续向嬴抱月的脸伸去。
“官爷,官爷。”
李稷想起嬴抱月刚刚在他手心写下的那个字,咬牙拦住这名修行者,一狠心开口道。
“官爷,内子她……她刚小产过,实在是不能见风啊!”
“小产?”青衣修行者一愣,原本在后面看热闹的百姓脸上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流血呢,原来是小产了。”櫵
“这家男人也真是胡闹,媳妇在月子里居然带出来,都病这样了还不雇个车。”
“听说东西都被抢了,是个穷光蛋,只能说跟错人了。”
“真是造孽哟!”
队伍中不少上了年纪的百姓望着嬴抱月,眼中都露出同情之色。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看这年纪怕是头胎吧,万一留下病根,这小娘子一辈子就完了。”
“看这小娘子的身子骨,一见风怕是真的会丢了一条命去。”
听见百姓们的窃窃私语,青衣修行者的手停在嬴抱月脸边,皱眉看了李稷一眼。櫵
“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小人,小人第一次面见修行者大人,实在是惶恐,”李稷一脸胆怯地弯着腰,“小人不敢说话……”
青衣修行者瞥了一眼地上的血,厌恶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好了,那赶紧带你这娘子走。”
城门处的百姓们也纷纷给两人让开路。
“听我老人家一句劝,这女人的月子可得好好坐,不然你家这子嗣以后可艰难了。”
“是啊,小兄弟,别再让你这娘子自己走了,到城里赶紧找个医馆看看吧。”櫵
“哎,哎,好,谢谢诸位。”
李稷弯下腰,将嬴抱月打横抱起来,嬴抱月顺从地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抱着嬴抱月快速通过城门,一直走出去很远,都能察觉到有百姓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冬日里,李稷露在面具外的额角边一点点沁出汗珠。
“重吗?”
嬴抱月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重的话放我下来吧。”
“别,”因没有动用真元,李稷的呼吸重了不少,他一边深呼吸一边道,“现在放你下来,我可真成不顾妻子死活的混蛋了。”櫵
刚刚在城门处,他脊梁骨都差点被人戳穿。
“没事,都走出去多远。早没人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