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初在云雾森林里的那个森林里,李稷和那个姑娘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吧。
“好了,坐吧。”
李稷垒好草捆,拉着嬴抱月坐在上面,但刚坐上,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廢
虽然他已经尽力多割了些草来,但垫在冻土之上,身下还是感觉硬邦邦的,寒气一阵阵向上侵蚀。
“果然还是要多割些来么?”
李稷望着嬴抱月苍白的脸色,寻思着要不要走得更远一些。
“可以了,”嬴抱月阻止他,“垫的太高,我们的身形就挡不住了。”
毕竟这草丛只有半人高,再高他们俩的头可就漏出来了。
她可不想成为躺在草堆上的靶子。
李稷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将嬴抱月肩上外衫拉得更紧了一些。廢
“你想躺下去么?”
两人都精疲力竭,能躺下自然是最好。可这地上寒意太重,坐一夜大概只是腿遭殃,可如果躺下去的话,整个后背都会受寒。
后背有着督脉和脊柱,如果受寒非同凡响。
这一夜下去,明早很可能人就爬不起来了。
嬴抱月摇头,“我坐着就好。”
“你累的话,想躺下去也是可以的,”李稷望着她的眼睛,有些犹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嬴抱月打断他,“就让我睡你身上么?”廢
李稷点点头。
如果他用身体给她当褥子,大概她的后背就不会受寒。
只不过对于姑娘家,这姿势恐怕不一定能被接受。
嬴抱月当然知道李稷意图之单纯,但不打算就这么顺水推舟,她微微扬起眼睫,“我记得刚刚在冰面上,我碰你时,有人说这举动不像话?”
李稷心中叫苦,知道这事大概绕不过去了。
“刚刚是我不好,说了不该说的,”他深吸一口气,“人求生之时,本就不该纠结于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