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愕然,这时她才发现他体内所剩不多的真元居然还在迅速流逝,一点一滴汇入他手上拿着的那枚龟甲中。
“许沧海,你……”
“七年前,我什么都没做到,”许沧海死死握住那枚龟甲,一字一顿开口,“帮我把这枚龟甲,带到永夜长城。”歼
他说话都已经开始脱力,但却吃力地将龟甲举到嬴抱月面前,
“把这个……放到……灵壁之上。”
嬴抱月怔怔注视着这枚凝聚着许沧海最后功力的龟甲,“灵壁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她在永夜长城那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
“你到了那里……就明白了……”
许沧海眼中划过难以掩饰的痛苦,“看到了,你就明白了。”
这句话怎么和姬墨说的一模一样?歼
嬴抱月心头一紧,永夜长城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伸手抓住了许沧海递过来的龟甲,“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带过去的。”
许沧海笑了,伸出手,轻轻碰上嬴抱月的脸颊。
“你和她真的很像啊。”
“抱歉,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嬴抱月神情复杂地看着许沧海缓缓阖上的眼睛,闭了闭眼睛,轻声道。
“好。”歼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位护着女儿睡过去的父亲,站起身。
“师父!”
贺兰承从远处冲了过来,带着其他北寒阁弟子搀扶起许沧海。
嬴抱月转过身,看向平城所在的方向。
太阳冉冉升起。
新的北魏王的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了钟声。歼
钟声从远处的城池传来,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
“怎么回事?”众人一惊,“登基大典不是还没到时辰吗?”
冯燕怔怔站在原地,猛地转头看向平城所在的方向。
这钟声,是丧钟。
只属于君王的。
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