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一个旋身接住,看着抱在怀里的沉甸甸的坛子,她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盛满酒的酒坛。
酒坛已经被打开,酒香如箭一般从里面冲出来,极浓极烈,闻之就让人醺然大醉。
满满的一瓮,足足有三斤。
看到嬴抱月接住酒坛,穆由伸手从书堆后又拎出了一个。
他一掌拍掉上面的封泥,向嬴抱月举起满满一坛。荠
嬴抱月也举起酒坛。
两人站在书房之中相对而立,也不说话,抱起酒坛痛饮了起来。
晶莹的酒液从少女的下颚和老人的胡子上流淌而下,这酒入口极烈,像是把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泛到全身。
“痛快!”
“这酒有劲的很。”
嬴抱月一口喝下三分之一,呛的咳嗽起来,抬头看着同样的咳嗽得满面红润的穆由,两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嬴抱月拎着手中的酒坛坐到了地上,看向同样歪倒在书堆上的穆由,“是烧刀子?”荠
“没错。”穆由拍着酒坛,“我让人特意从北边买的,可惜还是没有二十五年前我们在北边喝的那些够劲。”
“那是因为这里的风不够冷。”
嬴抱月看着手中黑黝黝的酒坛,举起又喝了一口。
“没有北风下酒,又何能尽兴?”
“这倒是,”穆由抚摸着手边的酒坛,望着眼前面容陌生的少女。
“无故人对饮,这酒也不够劲。”
嬴抱月抬起头,定定注视着抱着酒坛的老人。荠
“那你,要和我在北边再喝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