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有两个苍老的声音在院外对话。
“还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看来就和个普通人没有区别。”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俞
“反正寡人不想看到这个邪门的东西,你想保着他,那就把他关在这里,关到觉醒那天再说。”
寄。
李稷坐在藏书楼的屋顶上,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髻,那里原本的被他当作发带束在发上的布带已经不在了。
他当年没有骗赵光,他的确曾经有过名字。
他小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哪个字,后来有嬷嬷来到这个小院教他读书写字,还给他带来了他小时候的襁褓,他打开襁褓,发现里面有一条刺绣的发带。
布条上仿佛还带着母亲的体温,上面用青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字。
“寄。”俞
想起那个墙外男人说过的话,李稷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他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已经认字,看着发带上的那个字,他沉默了许久。
寄。
在他读过的那些书里,和这个字相关的词,都没有什么好的寓意。
寄送,寄养,寄生……
还有……寄旅。俞
他昨日读的书里,还正好有一句话,叫作命如寄旅,嬷嬷解释道,寓意为短暂的生命。
短暂的生命。
就像是他根本不该诞生,不该呆在这个地方,就像他是什么鸠占鹊巢的怪物,会早早死去一般。
他讨厌这个名字。
给予他这个名字的是他的父亲,但这条发带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李稷记得自己默默盯着这条发带,将其小心地藏到了怀里。
这是一无所有的他,拥有的最初的珍宝。
“喂,二哥,我在问你生辰呢!”赵光的话打断李稷的思绪,他摸了摸怀里的发带,淡漠地开口,“我不知道。”俞
“哦。”面对他的冷漠,赵光却并不泄气,而是兴高采烈道,“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庆祝好了,明日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