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小孩,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怎么会有人会把那个时候的记忆当真?
就算那个时候有人对他许下海誓山盟,恐怕根本是哄骗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赫连晏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疯狂,但在他看来,为了快十年前自己还不懂事时的事付出一切的李稷才是真的蠢。
“李稷,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是被人给骗了?”赫连晏微笑着看着李稷,“你所执着的那个人,也许根本不在乎你?”
听到赫连晏这句话,对战台下赵光简直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而赫连晏现在,就在触碰李稷的逆鳞。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看着李稷握紧手上的巨阙,赫连晏依旧微笑着,等着李稷说出这句威胁的话。
然而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嬴抱月站在台下,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解脱。
这是她第一次听赫连晏提起这个词,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修行者的战斗理由是这样的。
可她也很清楚,赫连晏说的话不可以全信,至今这个人的姓名家世甚至存在本身都没有任何真实。
但不知为何,在赫连晏提到想要一个人解脱之时,面具中露出那双碧瞳中的神情,让嬴抱月觉得有些熟悉。
那不是在说在场任何一人时的神情。
赫连晏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嬴抱月没想到,赫连晏居然会提到下一场。
他的目的居然是削弱李稷?
赫连晏这么拼命想要争魁首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匪夷所思。
太阿剑的剑鞘固然诱人,但哪怕赫连晏最终获胜了,嬴抱月也不觉得许沧海和东方仪同时在场的情况,会把太阿剑剑鞘交给一个西戎人。
赫连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只是想在这一场削弱李稷,那就证明他希望除了李稷之外的人获得魁首。
可是,这是为什么?
这时台上李稷的回答打断了嬴抱月的思绪。
“你做不到,”面对微笑着的西戎少年,李稷淡淡道,“再比一场我也不会输。”
“是吗?”赫连晏眯了眯眼睛,“你那么如珠似宝地对待一个人,居然还真的能下得了手?”
李稷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嬴抱月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