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方眸光也微微变了,苦笑一声,“你还真敢问。”
这胆子一定是随了他母亲。
“清远,”钱伯方凝视着眼前酷似那个男人的青年,“你在怀疑什么?”
姬清远心头一颤,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测,一个连嬴抱月他都不敢告诉的猜测。
“关于你母亲的死,公主殿下一定已经问过了你的父亲,”钱伯方看着他道,“她估计已经从姬墨那得到了一定的答案。”
“你的父亲那应该掌握了一定的真相,但我不认为他知道全部,”钱伯方道,“另一部分真相应当握在国师大人另一位未婚夫手里。”
所以嬴抱月才会那么渴望得到中阶大典的魁首,得到后辽国师许诺的东西,去见那位山鬼,从他口中得到完整的答案。
姬清远缓缓睁大眼睛。
“她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一切,”钱伯方注视着他道,他和嬴抱月相认后,就明白了她从始至今所作的一切,“从前秦到南楚,从南楚到东吴,她一步步积蓄力量,在靠近最后的答案。”
当然,她也在一步步走入危险之中。
比如北寒阁,比如西戎人。
钱伯方眸光沉下来,他一路南下,却没注意到西戎人是从何处深入中原的。
更没想到许沧海会跟着自己的女儿亲自来到东吴。
北魏国师和西戎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北寒阁如果说还有点底线的话,西戎人就如同她以前和他介绍过的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爆炸。
但这些担忧钱伯方暂时没准备告诉姬清远,这只会平添年轻人的忧虑。
“对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中阶大典,”听到钱伯方之前的话,姬清远明悟道,“这条路她已经走到了一半了。”
“没错,所以清远,你不用太担心,跟着她就好,”钱伯方道,“兵战的兵法我记得你不是很擅长吗?帮帮她如何呢?”
“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姬清远苦笑,“我哪里比的上您,更比不上她。”
“关于后天的兵战,她也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什么方法?”钱伯方听着后院的乒乒乓乓声好奇地问道。
姬清远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她说,要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