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嬴抱月道谢后道,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她觉得她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却不知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抬头看向天上月亮,“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难受的话就哭吧,”姬嘉树看着她的眼睛,“你懂医理应该知道,这时候流泪不是脆弱,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这只是身体自我保护将郁结排遣出去的过程。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姬嘉树从不觉得哭不好。
“我知道,”月光下嬴抱月看着这个聪慧的少年,“只不过我不是很容易能掉下眼泪。”
姬嘉树的确发现她不是在强忍,皱着眉头开口,“你难道……”
“我也很想哭哭看,”嬴抱月笑道,“但我遇见哭不能解决问题的场合也许太多了。”
久而久之,便很难再流下眼泪。
她可以因感动流下眼泪,可以为别人流下眼泪,却无法为自己流下眼泪。
这并不值得。
“这样啊,”姬嘉树深吸一口气,抬头同样看向天上的郎朗明月,“那你带的蜜饯呢?”
“我有蜜饯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吗?”嬴抱月苦笑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
“果然还有。”姬嘉树看着嬴抱月打开纸包吃下一枚果子,放心的笑了笑但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他送给你的?”少年轻声问道。
嬴抱月动作一顿,看向身边少年,“你猜到的?”
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姬安歌尚且没有头绪,但她知道姬嘉树口中的“他”是谁。
姬嘉树点头。
只有能看到她这一面的那个人,会想到送她这些。
只希望她能甜一些。
他眼前浮现出在初阶大典时手中握着口袋一本正经守在高官屋顶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心中情绪难言。
他们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呢?
明明那么有心,但他却不知道那个人在顾忌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何等心情,也不知道他们将来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