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唯一想问母亲的事,”姬清远看向嬴抱月,“就只有你的下落。”
然而那一天,不管他问什么母亲都回答了,唯独这个问题,母亲没有回答。
“但母亲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找到你。”姬清远凝视着嬴抱月的眼睛静静道,眼前浮现出那个女子起身离开的背影。
“好了,我要走了,”那个女子站在清安院的门口最后回过身,看向坐在屋檐下的一对幼小的儿女。
看着神情懵懂的姬安歌,她笑了笑,目光最后落到年长的儿子身上。
“我走了。”
“清远,安歌就交给你了。”
姬清远凝视着嬴抱月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这就是母亲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静静道。
“走了……”嬴抱月轻声重复道,指甲扎入掌心之中。
空气中弥漫起血腥味,她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像是看着那个在月夜离开清安院的女子的身影。
听到这里,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的人不会有人不明白,当时的林书白在做什么。
“清远,安歌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宛如在交代遗言一般。
姬清远同样抬起头,看向清安院的方向。
结果就是遗言。
那一句走了,就是永别。
“我知道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姬清远看着嬴抱月道,“结合你当时的记忆,能从里面听出些什么吗?”
嬴抱月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些记忆,但从刚刚的话中,她却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
那就是七年前,大司命林书白在遭遇不测前。
“师父她,事先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嬴抱月静静凝视着姬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