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剑火……”
“我见过回马枪还是第一次见到回马剑,刚刚孟施那小子是不是说了什么?月满西楼?”
“后六剑……这是月满西楼?!”
少年人们的尖叫声险些将屋顶掀翻,御祷省三楼一间坐满稷下学宫师长的雅阁里,浩然先生猛然站起,脸色极为难看。
“浩然,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也同样发青,“怎么现在还有火法者会月满西楼?”
“不是我教的!”浩然先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死死看着擂台上的孟施。
“此子当年好大喜功,在火院没修习多久就跑了,没想到居然入了邪道!果然北魏人不能与之同谋!”
“这真的是月满西楼么?”
“不是从哪来的邪术吧?”
就在擂台边,此时也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邪术么……
姬嘉树站在无一阁窗边,看着擂台上静静而立的孟施,和他的对面剑已脱手却不捡站着的嬴珣。
不管是不是邪术,现场的确没那个年轻人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月满西楼。
毕竟没人亲眼看见过。
那位少司命死了快十年了,他们这些人当时才八九岁。换句话说他们和那个人不是一个时代的,师长不开口,就真的无从得知。
比起这神秘剑法,看着擂台上剑已脱手的嬴珣,人们逐渐冷静下来想起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话说这场对战到底是谁赢了?”
“嬴珣公子剑都被打掉了,这应该是……”
“怎么孟施不补刀,嬴珣公子也不捡剑,这两人在干甚?”
擂台上,孟施还保持着刚刚回手剑的姿势,而嬴珣空手站在擂台上,只是死死看着嬴珣手里的剑。
满月的光华打在两人的身上。
那两人不说话,礼官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敢上去打扰。
沉默后,孟施的剑意慢慢消散,他看向嬴珣静静开口,“要再来一次吗?”
嬴珣闻言看向地上他被挑飞的长剑,“刚刚是我输了。”
输给那个人的剑法,他也不亏。
“但是……”他死死看向孟施的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嬴珣蹲下身捡起剑,浑身浮现出可怕的杀意凝视着孟施,“如果你这次再不说,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