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怕,就怕蠢到家还不自知。
王谏是王家现任家主,此时心思急转,想着怎么降低这事对王家的影响。
王今瑶被宋弘深吓得缩了缩脖子,他看她的眼神,骇人阴鸷。
紧接着,宋弘深走到苏芷兰身边,伸手就把人拉了起来。
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又扬声道:“父皇,儿臣能证明此事与安平县主无关。她年纪小,胆子也小,就别跪着了。”
宣德帝见宋弘深明目张胆地护短,气得瞪了他一眼,“证据?那就呈上你的证据。”
若他当真有证据,苏芷兰是跪是坐,也无关紧要。
宋弘深把苏芷兰护在身后,然后看向至怀道长。
“听说道长从前在池州府玉清观修行?”
至怀道长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镇定地回话,“是,贫道确实在池州府玉清观修行。”
宋弘深又道:“玉清观两年前出了一桩命案,一位女香客死在了观内。”
“道长可知道?”
至怀道长只觉得后背浮了一层薄汗,回道:“贫道略知一二。”
宋弘深冷眼瞧着他,嘲讽一笑,随后幽声说道。
“那妇人是山下的农户,公公已经过世了,婆婆卧床,丈夫打猎又摔断了腿。”
“她一个人伺候婆婆,照顾丈夫和孩子。”
“那日她听闻玉清观很灵,便想去拜拜。祈求诸神保佑,往后家里人没灾没难。”
“可她哪知道,诸神不现世,恶鬼在人间。”
“山上几个道士喝多了酒,糟蹋了那位大嫂。大嫂一头撞了墙,当场就死了。”
“后来听说她丈夫爬着去了衙门,要给她讨个公道。却被衙门口的人羞辱,殴打。回家的途中,摔到沟子里死了。现在家里一个卧床的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七八岁的孩子,就要下地干活。”
“这事闹的很大,一直闹到了州府。那几个人花了不少银子,算是免了死刑,现在人还在池州府的大牢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