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哂笑一声,字字诛心:
“论白眼狼,我可比不过父亲,娘与你少年夫妻,嫁你时,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为了供你读书参加科举,她日夜操劳,侍奉公婆。”
“而你功成名就后,却嫌弃她,宠妾灭妻,嫡庶不分。”
许仁制止凤卿往下说:“逆女,住口!”
这话若传了出去,说不准哪个同僚就能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他的仕途就毁了。
往日软弱的女儿怎么嫁人后性情大变?
定是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
许仁缓和了语气道:“你既然回门,那便去你娘的院子多待会,她应该想你了。”
凤卿睨了一圈在场的人,往原主母亲居住的院落走去。
刚踏入院落,空气里飘来一股药味,紧接着是虚弱的咳嗽声。
院落很冷清,没有人记得今日是朱氏的生辰。
凤卿走进厢房,床榻上靠坐着一个消瘦的妇人,一旁的丫鬟端着药碗,正伺候着妇人喝药。
病弱的妇人便是原主的母亲朱氏。
朱氏见到门口的凤卿,目光亮了顺,随后又黯淡下来,都是她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女儿替嫁那日,她朝着许仁下跪,苦苦哀求。
许仁无动于衷。
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关键时刻又晕了过去,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朱氏见凤卿往她的方向走来,连忙出声阻止:“碗儿莫要靠娘太近,以免把病症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