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珍重……”
胡彻站在原地,望着裴礼渐渐远去的背影,抱拳的双手久久没有放下。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无足轻重到不会在历史留下姓名的小人物,甚至就连这桐峪镇的历史,也不会留他的名字。
这座小小的雪花矿,就是他一生的归宿……也不一定。
或许,这座矿挖完了,他会被调到另一座矿场。
总之,他的一生,一眼就望到了头。
这种感觉,无奈中又充满了苦涩。
良久,
胡彻收回视线,往蹴鞠场子走去,远远便见到现场有些混乱。
人群最前方,教拳的四人还在教,只是学拳的众人,议论纷纷,蜚语流言渐起。
“我怎么感觉这拳法没什么出彩的?”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还以为就我这么以为,合着大家都这么觉得。”
“这拳慢慢悠悠的,软绵无力,一点都不痛快,就是个七旬老汉也能练的下来。”
“不是说功夫是杀人技吗?这慢悠悠的拳,还没等我出拳,人家的拳头已经打我脸上了。”
“裴礼该不会是糊弄咱们,随意摆的几个花架子吧?”
听着众人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质疑声音,胡彻立时脸黑了下来。
“住口!”
“裴礼能来教你们练拳,这是你们好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出了这个矿区,有哪位武道强者能屈尊来教你们拳法?”
“旁人且不提,就连老子都不乐意教!”
“像今日这样的机会,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再说了,没有废物的拳法,只有废物的人!”
“你们现在还感受不到太极拳的精妙,那是你们打的还不够!”
胡彻走到一根悬着灯笼的圆柱旁,使出太极拳的起手式,旋即一拳挥出。
“砰!”
那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圆柱,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们挡的住吗?!”
胡彻大手一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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