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了马就回来。”
杨云应了一声,转身往同仁堂后院马厩走去。
——此时。
旖旎的月色下。
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从一间房屋顶上,跳到另一间房屋顶上,其身后的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于夜色中不断缓缓摇曳。
它的视线斜向下,望着街道上踩着月华的那个身影。
那人头上戴着草帽,手里拿着木棍,一步步的从街道这一头,走向另一头。
对于白狐的跟随,那人像是没有丝毫察觉。
这时,戴着草帽的那人停下了脚步。
裴礼微微转头,望了眼身旁的院墙,视线好似穿透了院墙,见到了里面的画面。
只见,一名头上缠着一圈圈布条的大汉,坐在马厩里抽泣,无声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分明是个肌肉虬结的大丈夫,竟是也会有这般女儿态,倒是令人诧异。
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裴礼很快收回视线,穿过同仁堂院墙旁的街道,而后在街道尽头拐入横向的街道。
不多时,裴礼便来到了同仁堂门口,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很快有伙计来开门。
裴礼表明来意,如愿进入同仁堂。
“娘,裴礼哥哥回来了。”
病房门口,丫丫响起丫丫兴奋的声音。
连红转头,果真见到掀开门帘来到病房走廊的裴礼。
裴礼问道:“大姐,杨亮大哥情况如何了?”
“还不知道,那位康神医正在里面给亮哥扎针。”
连红简单的将事情讲述一遍。
裴礼天眼通看了眼病房,发现杨亮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了,身上扎满了针,康宁正往杨亮体内输送真元。
令裴礼有些诧异的是,叶瑄居然也在病房里,后者正捧着本人体穴位图,对着杨亮身上扎的针左看右看。
裴礼收回视线,招呼连红母女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裴礼哥哥。”
丫丫凑了过来,“你这一下午都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出去喝了杯茶,有些误了时辰。”
裴礼笑了笑,转而问道:“丫丫吃饭了没?”
闻言,连红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这一行人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滴米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