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是,怎么计较起小孩子的事情了!”刘品兰坐在床边,又怒又埋怨,她让小勇把麦乳精要来才没喝几顿呢,又让拿回去了。
盛忠文烦得很,骂道:“大哥没计较,是二丫头嘴馋,硬咬着不放,我说这二丫头也真不要脸皮,小勇说几句话,她大嗓门全喊出来了,整个村都能听见!就没见过这样嘴毒的女娃,到时候谁敢娶?”
刘品兰听了却疑惑,“你说二丫头?她一个包子脾气能有多会说,还能治住你?”
盛忠文平时就有一张好嘴,笼络人心和占小便宜都靠了那张嘴,这次是他轻敌了,没想到平时木讷呆愣的二丫头突然这么能说会道。
“娘你不知道,遂禾还诬陷我是地主小姐,说要批斗我!”盛慧气愤不已地告起状来。
刘品兰白她一眼,“她说的管啥用,你不会骂回去吗?蠢货!”
这没用的闺女,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让一个十岁的丫头拿捏。
盛遂勇被爹打得浑身都疼,闻言阴沉沉地看了眼大房住的西间,都怪大房,那麦乳精到了他手里本来就是他的,大房不要脸非得讨回去,还害他被爹揍,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刘品兰心疼地看着儿子,埋怨盛忠文下手太重,“你随便打两下就行了,打这么重干啥,你不心疼儿子啊?”
盛忠文没有心情疼孩子,“你听听他今天说的啥话!我再心疼他,把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好歹是一家人,难听话不能放到面上讲,他不收拾好孩子,赶明儿就成了村里的无赖了。
“大哥那脾气你还不随便应付,至于打孩子吗?”刘品兰还是怨,大房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喝那麦乳精不也是白喝,还不如给她儿子喝了。
幸亏盛遂勇穿得厚,身上只留下了一点青紫的痕迹,不太要紧,刘品兰将衣服给儿子穿上,教导道:“他们把麦乳精拿回去也没事,你就上他们那儿喝,他们要是不给你就跟你奶告状,你奶自会教训他们。”
二房屋里气氛低迷,但大房除了盛忠远外全都愉快极了,何秀英没想到她闺女这么有本事,竟然能从二房手里要东西,要知道二房从来都是进不出的,这么些年来,她想从二房手上占上一分钱的小便宜都没机会,这回可算是赢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