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携安总叮嘱他慢慢吃,可还是愈发觉得喂的速度跟不上小家伙吃的速度。
这模样哪里像是白狐的崽,分明是饕餮的崽。
沈携安摇头无奈,只能任劳任怨地给小家伙喂饱。
竹生扒拉几下将饭吃完,从师父手里接过吃好的岁岁,抱出去散步消食,好让师父能安生吃个饭。
竹生端了杯温水让岁岁含了一口,道:“漱口,不要咽进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咕咚”一声,岁岁抬起眼无辜地和竹生对视。
幸好竹生早有预料,没用生水让岁岁漱口。
竹生自己也含了口水,猛漱了几下,一口吐在院子里,他边抱着岁岁往外走,边说道:“笨娃。”
也不知道是在说哪个小孩,反正肯定不是他,岁岁煞有介事地跟着竹生学:“笨笨。”
院里有些黑,竹生就在黑漆漆的夜里偷笑,没让岁岁发现。
……
刘富在医馆住了有些日子,情况渐渐有些好转,发热的症状减退,人慢慢清醒过来。
沈携安便让刘荣带刘富下山回家,开了七日的药,嘱咐刘富平日保持心平气和,莫要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
父子俩欢欢喜喜地下了山,沈携安却忧虑不止。
刘富的病很奇怪,他治了发热的表症,使人清醒,但好像无论如何都去不掉刘富心中的那团火气。
倒不是说刘富上火或是脾气大,那是一种沈携安也说不上来的东西,那东西使人肝火旺盛、极易失控,还会导致发热之症,虽然可以用药物压制,但无法根除,似乎需要时间去消散。
沈携安总觉得这病症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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