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位皇子全都被贬谪为庶人,赶出宫后,申添入了昭狱,在狱中写下了朱匡当年谋害先太子和淮阳长公主,杀父弑兄,谋朝篡位,昏庸无道,苛政害民等种种罪行,将朱匡钉在耻辱柱上。
既让先太子和长公主府的惨案大白于天下,帮刘子期证实出身,又让明正帝得以遗臭万年。
申添如此苦心孤诣,全然是为了薛蓉。
刘子期去昭狱中见了申添一面,答应他放薛蓉出宫,薛轻裳献上杏楼产业,带着薛蓉离开京城去了江南,靖远伯府被褫夺了爵位。
余娇想起薛轻裳,那个骄矜的姑娘,在经历这些风雨变故后也要长大了,成为替她阿姐遮伞的那个人了。
出宫后,余娇和余启蛰回了万福桥胡同,宋婆子将小院洒扫得十分干净,就好像他们一直在家,从未离开过。
“阿姐!”斐哥儿听到消息,从房间一路小跑,一脸高兴地抱住余娇,“阿姐终于平安回来了。”
他被姐夫从北直隶接回来后,知道了阿姐被人劫持的消息,这段时日担心坏了,每日都在心中暗暗祈祷阿姐能够平安无事,姐夫能将阿姐好好带回来,还好阿姐无事。。
余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在家里闷坏了吧,过些时日阿姐送你去书院读书可好?”
斐哥儿双眼一亮:“好,其实不闷的,姐夫给我买了很多书。”
余娇回眸看向余启蛰,这个人处处都很周到,却从不爱说。
看着她含笑的双眸,余启蛰无声轻笑,神情柔和。
在家中稍作歇息,余娇和余启蛰带了些礼物去了刘府,刘夫人很是高兴,刘瑶玉更是拉着余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菀和雪烟表姐这段时日没少来找我,整日都在问你回来了没有,一个个都担心坏了。”
余娇轻笑,“二姐姐就不担心我?”
刘瑶玉傲娇道:“我才不担心呢,有大哥…咳…有圣上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刘瑶珍抱着元宝在一旁笑着道:“她这半个月去了三趟莲溪庵,私房钱都全拿去捐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