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道:“未曾有消息传回来,夫人莫要担心,昨日余大人已经派了五人去往临江府打探情况。”
余娇带着蒹葭离开府衙后,去了药铺。
路上见蒹葭神思不属,余娇宽慰她道:“以白露身手自保不成问题,恐怕是被绊住了脚,陆同知武功更是不凡,不会有事的。”
蒹葭点点头,抿唇勉强笑道:“夫人说的是,可迟迟不见她回来,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余娇拍了拍她的手,她认同蒹葭的话,心里也有同样的担忧,更多安慰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两人在药铺中采买了大量药材,情绪低迷地回了小院,除却用饭之外,便沉浸在制药之中,做了许多跌打损伤和去腐生肌的药包。
到了晚间突然有人敲门,蒹葭打开门一瞧,顿时满脸喜意,一脸高兴地朝屋内喊道:“姑娘,陆同知和白露回来了!”
又见白露竟是被陆瑾搀着走进来,着急问道:“受伤了?”
白露扯了扯唇:“没什么大碍。”
余娇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来,上下环视一遍,眸光落在白露的腿上,“伤到腿了?快进屋。”
蒹葭从陆瑾手中接过白露,搀着她进了房。
余娇看了看白露腿上的伤,似是被什么兵器刺到没及时救治,伤口已经有些发炎溃烂了。
她忙取出烈酒为白露去腐清创,对她道:“有些痛,忍着些。”
白露看了眼屋外,低声道:“陆同知身上也有伤。”
见她还挂念着陆瑾,余娇对蒹葭道:“带陆同知去正堂稍坐片刻,待我给白露处理好伤口,再去给他看伤。”
余娇清创后,往白露的伤口处洒了药粉,拧眉道:“怕是要落疤了。”
白露淡然一笑:“我自幼习武,又是暗卫出身,身上其实留了许多疤,姑娘不必为我心疼。”
余娇知她性子坚韧,与寻常女子不大相同,便道:“你不在意便无妨,以后我多寻几味珍奇药材制祛疤膏,用后虽不能令肌肤恢复如初,但能淡化疤痕至肉眼看不太分明。”
“多谢姑娘。”白露话少,心中虽暖,却不知怎么表达。
余娇将伤口包扎好,道:“临江府那边出了什么事?你有余启蛰的令牌和手书,他们竟还敢伤你?”
白露道:“我携大人的书信和令牌到了临江府后,临江卫镇抚以卫所军正在巡防一时难以集结为由拖延,我在临江府等了一日后,临江卫镇抚便不肯再见我,我携书信令牌去见临江府知府,临江府知府大倒苦水,言‘卫所军在外娶妻生子,住成家业,通同军户,窝藏不回。’临江卫镇抚也是无力召集兵力,这才避而不见。”
余娇蹙眉,“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露接着道:“眼见临江府无法借调兵力,我便欲返回嘉兴府告知大人,好让大人另做准备,却不想还未出临江府便被人追杀,那些人手中所持的军中步兵才有的雁翅刀,我孤身难敌,不慎受伤,那些人蹲守在城门处想要捉拿我,致使我无法出城,拖延到前日陆同知寻了过去,才得以从临江府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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