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朱悱狎玩男人其实是有所耳闻的,这也是他们冯家看不上朱悱的缘由之一。
“娘娘……”冯元琦见冯莺闭目垂泪,唤了她一声,有心想劝上两句,万一妹妹真要刘裕这个大女儿给二皇子偿命,那刘子期称帝后,他们冯家怕是再无立足之地。
但是没等冯元琦说话,冯莺就睁开了眼,她有种哀大心死的难过,有气无力的对刘瑶珍说:“你走吧。”
刘瑶珍抬头,怔怔的看向冯皇后。
“二皇子行事如此不堪,我也没脸讨为他讨要什么交代,归根究底是我这个为人母的不曾教养好,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他人已经没了,便尘归尘,土归土,给死人留一丝体面,往后不要再提这些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冯莺双眸红肿,心如死水一般。
刘瑶珍抿了抿唇,终是没再说什么,跪地叩首道:“臣女告退。”
刘瑶珍一走出栖梧宫,就有小太监迎了过来,低声道:“余大人送了信进宫,奴才一直盯着殿内的情形呢,大姑娘无事便好,阁老在门外等着您呢,快些出宫去吧。”
刘瑶珍向他道了一声谢,她回身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吐出一口浊气,身上无形的枷锁消失了,她迈步往宫门外走去,身心俱是一轻。
栖梧宫内,刘瑶珍一走,冯莺就看向冯元琦,悲声道:“大哥,我竟是全然不知朱悱他这般……”
话还未说完,竟就情绪激荡得昏了过去。
冯元琦赶紧扶住她,打发宫人去请太医。他轻叹一声,好在妹妹虽在宫中多年,本性却是未变,仍是明对错,知是非的,不管怎么说,二皇子的死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刘裕在宫门外接到刘瑶珍,见她平安无事,一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
“女儿给爹爹和子期添麻烦了。”坐上马车,刘瑶珍一脸歉疚。
刘裕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无事就好。”他又问道,“皇后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