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灯光一照,蒹葭就注意到了余娇脖颈上的骇人的掐痕,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姑娘怎么受伤了?有程督公在,谁竟敢对姑娘下这样的狠手?”
白露当即将屋子里的小丫鬟打发出去,提点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用脂粉遮一遮,我先去见过祖母。”余娇原是打算先去趟黎初表哥的院子,问问他究竟是如何惹上了程英,听蒹葭这么说,便只能先去保寿堂一趟。
余娇在梳妆镜前坐下,蒹葭用脂粉给她掩去了脖颈上的掐痕和脸颊上的指印,她欲言又止,神情中隐隐有些自责内疚。
“姑娘,这些伤可是程督公弄的?”蒹葭轻声说,“奴婢不该离开您左右的,往后姑娘出门还是带上白露吧。”她身手没白露好,也没白露性子倔,若是今儿是白露跟着姑娘出门的,白露定然不会抛下姑娘先走的。
余娇没有否认,看出蒹葭的心思,对她笑了下,“只是瞧着有些骇人,程英性子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他只是想吓唬我,没下重手。”
余娇示意白露给她另取身衣裙换上,温声跟两人说道,“好了,都别这副脸色,免得待会儿祖母见了疑心。”
两人忙敛了神色,跟着余娇去了保寿堂。
老太太叫人给她留了门,守院门的小丫鬟一见余娇过来,就忙引着她进了正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