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抬手打断了那人的动作,绣春刀掉落在地上。这人是个左撇子,刀刃已在右眼皮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好在并未伤到眼睛。
程英居然御下如此之严苛,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令这番役拔刀自毁双眼。
余娇缓了缓神色,说道,“你也是在办差,并未伤到我,不至于如此。”
那人却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直到程英说,“既然妤宁愿意饶恕你,这次也就罢了。”
“属下谢过小姐不罚之恩。”那人这才站起身来。
余娇眼见另外几个番役已经搜完了正房和东西厢房,往倒座房去了,心又提了起来,问道,“您这是要抓什么人?”
程英丹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又忘了唤我什么?”
余娇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义父,做出疑惑的样子,“义父是要找什么人?”
程英冷笑一声,不答反说道,“我倒是有好些日子不曾见你了,我怎么瞧着你像是不大想见我,唤句义父不情不愿的不说,连个笑模样也不曾有。”
番役已踢开了倒座房的屋门,余娇心里一紧,她咬了咬唇,牵起一抹浅笑,“怎么会?妤宁不过是有些被他们吓到了,乍见到义父,忘了该说什么。”
“被他们吓到?”程英嗤笑,“我倒是不知你胆子竟这般小。”
那些番役已经进了倒座房,在屋子里翻腾起来,余娇面上虽不显,心里却很是着急,“这院子是我刚从掮客手里买下的,是座空宅,义父是来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