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看了眼薛轻裳,问道,“县主,究竟出了什么事?何人敢在杏楼闹事?”
薛轻裳也听到了蒹葭的话,见余娇似真的不知情,这才打消了心里的怀疑,与她说道,“吏部右侍郎杨大人家的小姐你可认识?”
“是她?”余娇似有些惊讶,说道,“杨大人没升迁前是青州知府,我曾给杨夫人看过诊,与杨小姐也有数面之缘,我来后阁前,她还邀我去雅间说事。”
“你说方才与她见过面?”薛轻裳见余娇神色坦然,不似作假,追问道,“你从她房里离开的时候,可还有旁人?”
余娇摇了摇头,“程督公设宴那日,她身边的丫鬟找上我,想让我帮她赎身。”余娇指了指黛碧,说道,“那丫鬟便是她,方才我与杨小姐见面,便是为了给她赎身。”
“她为何要求你帮她赎身?”薛轻裳疑心再起。
余娇轻叹一声,还未说话,倒是黛碧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都怪奴婢,余女医心软,是奴婢苦苦哀求她帮奴婢赎身的。”
她挽起衣袖,露出两只遍布青紫伤痕的手臂,那手臂上有些伤痕是掐的,还有鞭笞出的狰狞疤痕,黛碧声音哽咽,“奴婢在杨小姐身边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这才不得已求到了三姑娘头上。”
薛轻裳瞧见她那一身伤痕,蹙了蹙眉,与余娇说道,“楼下有人走错了雅间,撞见杨小姐与太仆寺周家的公子在雅间私会行苟且之事,那杨小姐说是被你害的。”
余娇一脸愕然,“怎会……我从她那走时,并没有什么周家公子。”
跪在地上的黛碧道,“奴婢倒是知道一些,杨小姐与周家公子快要定亲了,这些时日两人时常私会。”
“可杨小姐口口声声说是被你害的,这等腌臜事儿要是真扯到你头上,难免会毁了你的名声。”不说旁的,余娇如今是程英的义女,薛轻裳自然是要护着她的,见余娇脸色有些泛白,薛轻裳语气缓和了些,“莫慌,她攀咬你的话没叫旁人听去,楼里的管事房妈妈处事还算妥当,早早地便将人给带了下去,看热闹的也全都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