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点点头,知道卫黎初乖张不受束缚出牌的性子,还是提醒他道,“他那人阴晴不定,你要是去了,可要规矩些。”
卫黎初笑了笑,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下,“知道了,还轮得到你教表哥我做事?说来那程掌印怎就认你做义女了?”
余娇扒拉开他的手,“这我哪里知道,你该去问他。”
二人说起程英,刘裕也听到了,刘子期已与他详说了余娇在莲溪庵遇见程英之事,他摸了摸余娇的头,心里却着实替女孩儿委屈,满京城的世家女,誰也没有认阉臣做义父的头例,虽程英权倾朝野,旁人不敢对此非议,可清贵人家,誰也不想要这样的殊荣。
何况余娇本就出身尊贵,明明是天家娇女,却要认个宦官做义父,还是……有杀亲之仇的。
这无异于认贼作父。
刘裕不敢想,等日后女孩儿知晓了,该是如何难受,好在她不知这一切,刘裕和刘子期都竭力想让她日后也不会知晓这些。
翌日,阳光很好,透过槅扇洒落在室内,照得一室暖熏。
好似随着会试结束,天气也渐暖起来。
蒹葭伺候余娇穿了件粉底杏花缠枝褙子,软银轻罗百合裙,槅扇外的阳光倾泻在梳妆镜前,愈发衬得她小脸白皙清透,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遮不住那双清亮而又澄澈的杏眸,蒹葭看着铜镜里她愈发清艳的容貌,“姑娘好像又清瘦了些,不过也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