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他又急忙叮嘱道,“我受伤的事,你们回府后不要跟她说。”
顾韫从宫里回来那日,刘子期曾过来看他,两人颇有默契的都说不要跟余娇提他挨罚的事,顾韫想着余娇应是还不知晓的,只是满屋的药味,加上自己不能起身下榻,怕是瞒不住这两个丫鬟。
余娇鼻头微酸,这人伤成这个样子,一张嘴竟还是怕被她知道了。
“顾韫,是我。”余娇声音从毡帽里传出,带着些微闷闷的鼻音,她往床榻边走近了些,“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韫听到她的声音,先是怔愣了下,旋即手上的动作快过思绪,一把撩开了帘帐,甚至顾不得失不失礼。
他转过头去看,瞧见余娇身上穿着小丫鬟的衣裳,打扮成侍女的样子,顾韫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顿了顿,顾韫脸上神情有些心虚,小声道,“我挨罚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余娇见他唇色苍白,一向张扬恣意,神采奕奕的脸上多了些虚弱,心里一阵难受,关切道,“可曾伤到筋骨?大夫都用了哪些药?”
顾韫弯起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用轻快的语气粉饰太平道,“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能下床了。”
余娇见他身子不能动,只能扭着脖子与自己说话,便往床头前又走近了些,“我帮你看看伤。”她自然不信顾韫身上的伤像他说的那样。
顾韫脸上微微一红,他的伤多在臀部和大腿,那种地方哪能给余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