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边刚亮起第一缕天光,通勤伯府秦家的人就来到了宫门外。
守宫门的侍卫见来的竟是老伯爷,身后还有几人抬着架舆,上面似乎躺了一人,
“秦老伯爷,还未到上朝的时间呢?”侍卫看了眼刻漏,出声道,“小的可不敢现在就给您开宫门。”
秦老伯爷沉着张老脸,负手道,“不用,到了时辰你再开便是。
昨日秦光那样一副惨样被抬回了府里,一问小厮内情,得知又是被顾韫那个无法无天的孽障给打的,秦家人顾不得其他,赶紧请了大夫给秦光治伤,那大夫却说秦光的手筋脚筋接不回去了,手脚怕是要废了。
秦老伯爷一连痛骂走好几个大夫,请遍了全京城的大夫,又拿着帖子叫人来宫里请了太医,折腾到半夜,仍旧是秦世子怕是要落个残疾的结果。
通勤伯府灯火燃了一夜,秦家人一晚上没合眼,这天还没亮,秦老伯爷就命人抬着秦光,亲自来了皇宫,要为孙儿讨回一个公道。
在宫门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眼看着就要到了开宫门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上朝的大臣过来,瞧见这一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倒没哪个好事者上前搭话,以秦老伯爷此刻的心境,这些聪明人都知道搭话是自找不痛快。
直至定北侯冯家的车架过来,任兵部左侍郎的冯家大公子冯元琦下了马车,行至秦老伯爷身旁,先是看了一眼躺着的秦光,才朝秦老伯爷拱手道,“老伯爷,秦世子的伤可有大碍?”
秦老伯爷脸色依旧难看,碍于是同气连枝的冯家人,他咬牙出声道,“被顾韫废了手筋脚筋,宫里的太医也接不回去,日后要落个残疾的下场。”
冯元琦轻叹一声,一副与秦家同仇敌忾的样子,“世弟也是可怜,竟遭了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