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提笔蘸了蘸墨,垂眸在纸上落了笔。
陆瑾不敢再作声,怕分了余启蛰的心。
只是余启蛰刚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时,斜对面的矮桌突然发出不小的动静。
“恭贺萧少爷赋此佳作!”跪坐在矮桌旁的女子软声说道。
“萧少爷的诗写好了?快让我们观瞻观瞻!”几人围在一锦衣华服腰坠绿带,一看便是出身极好的公子哥身旁。
接连便是赞叹之声,“萧少爷这诗做得极好!真是妙哉!”
“我瞧今个儿萧少爷必能拔得头筹!”
被围坐在正中恭维的那位萧少爷眉眼飞扬,指使跪坐在一旁的女子道,“快快将这诗送去后阁,让她们评选!”
侍奉他的女子与画兰一般,都是这杏楼精细教养出来,琴棋书画皆懂,颇有些才情的清倌,专门在三楼伺候笔墨的。
女子忙站起身,双手捧着萧公子的诗作,送去了后阁。
杏楼的后阁里,有当日的出题人并文采横溢的诗妓柳蘼芜专门品评诗作。
“我等羞愧,看来蘼芜姑娘今夜的入幕之宾非萧少爷莫属!”
那萧少爷语气张扬的道,“若拔得头筹,今个儿你们的酒菜钱我全请了!”
这话一出,又引来一阵恭维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