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走下来,余知舟颇为不解,“这边的田地淹得这般严重,真能种的活胡菜吗?有些田都能种藕塘了。”
余娇闻言,不由一笑,“三哥好主意,若是种不成胡菜,咱们便改行种藕。”
余知舟一默,先前他不过是提了一句笺纸,余娇便要开造纸坊,他可不敢再胡说了,万一余娇又一时兴起,他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北地气候干,水域并不多,不是江南那等空气湿润的地方,也没有梅雨。
此次北地水患,也是连日暴雨所致,胡菜喜湿,若是从前的土壤,兴许还得多次灌溉。
只是那些地势低洼的田地,得尽快放水,村里的百姓都忙着建造屋舍,粮铺的生意已经清闲下来,余娇便安排那七八个伙计,先去田间放水,余知舟没躲懒,也跟着伙计们日日下田放水。
周管事写了信回来,儋州的粮铺自打一开门便生意极好,运过去的四千多石粮,只余一千多石了,他打算将儋州粮铺交给赵禹看管,等过几日便回沚淓县。
在儋州,粮食根本不愁卖,若不是先前余娇定下规矩,不许一人购入太多粮,这些粮怕是早就卖完了。
周管事在信中提道,他做主把一人买粮不得超过五石的规矩给撤下了。
这点是余娇疏忽了,要不说周管事是个能人,有这样的手下,实在省心的很。
余茯苓听说周管事要将儋州粮铺交给赵禹看管着,又是欣喜又是不安,她知道赵禹没有读过书,看管粮铺少不得要看账目,她怕周管事将此事交给赵禹,是因看在赵禹是她未婚夫这层关系上。
可赵禹若是做不好差事,她不免觉得愧对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