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定下三年之期,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若一直亏空,我负债累累,拿不出口粮和工钱,于你们和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都耐心的听着余娇继续说下去。
“三年后,若田地我不再经营下去,你们可以今日卖田之价向我赎买回自家的田地,如此大家也不用担心,这雇工契只有三年期限。”余娇道,“这条加在了咱们的雇工契里,当然,主动权在我,若是三年后,这田地我还愿继续经营种植,这田地你们便不能赎买回去,不过,你们可以续签雇工契。”
院内的百姓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只要缓过眼下的困境,三年后,还有希望将田地赎买回来,这跟将田地租出去三年有何分别?这三年之期似乎对他们并无什么损害。
“那这三年里头,余姑娘你买下的这些田若收成不好,许诺好的口粮和工钱,能兑现吗?”有人壮着胆子问询道。
余娇颔首,“不然各位以为我为何要定下这三年之期?不怕大家伙笑话,正因为怕这三年里颗粒无收,而我只能负担大家这三年的口粮和工钱,故而才有了这个期限。”
人群中有人笑了起来,听了余娇这话,都觉得亲近了起来。
以往那些奸商富户可不会为他们做任何打算,买田就是买田,可余姑娘跟那些人都不一样,就像是涝灾后,老天爷派来拯救他们的活菩萨,事事都考虑到了他们。
“余姑娘都这样说了,我没啥不放心的,余姑娘你快看看我家里的田地和人口符不符合你原先说的条件,能不能跟你签雇工契!”一个壮汉走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是上次余娇用来打比方种田亩产一石的那个汉子,他一脸自信拍着胸口道,“余姑娘,雇我做工,你绝吃不了亏,别人能种二石,我指定也能!”
余娇对他有些印象,见他还对上次随口举例这般耿耿于怀,不免笑了笑,仔细问道,“你要卖多少田产,家里几口人,几个劳力?”
壮汉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妇人,道,“我家里有八亩肥田,四亩薄田,家里六口人,爹娘、我爷、我婆娘,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子,我和我爹还有婆娘,仨人都能干活!”
余娇颔首,“可以签雇工契。”她抬头看向人群,“你们可请了识字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