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恩一行人狼狈逃窜,提着棍棒的伙计和那群难民直追到巷尾,将人撵得没了影踪。
“余姑娘,顾小侯爷毕竟不在青州,咱们这般行事,与邵家的梁子算是结大了,邵家恐会伺机报复。”周管事见伙计们嬉笑着回来,不无担忧的道。
余娇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容忍。”
她看着周管事,不徐不疾的道,“顾韫就在儋州,你这些粮是运往儋州的,邵家只要稍一打听,就不会犯蠢,放心,邵家要真敢不知死活,有顾小侯爷担着呢!”
周管事听她语气轻快,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些,不过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行商之人最是奸诈,不怕他们邵家明着来,就怕他们背地里想什么阴招,姑娘还是小心些。”
余娇颔首,“见招拆招,周管事不必担心我,你到了儋州想法子去见顾小侯爷一面,将邵家的事儿跟顾韫提一提。”
周管事点头,“好,周某一定将话带到。”他虽不认得顾小侯爷,但东家在儋州,通过东家,见顾小侯爷一面并不难。
周管事带着人,驾着粮车再次离开。
余娇与街角的难民们道了声谢,和余茯苓回了内院。
一夜好眠,翌日,余娇将那些难民叫进了院子,细细打听了一番他们的境况。
这些难民大多数都是水患后,房屋田地被毁,家中老人和孩子都嗷嗷待哺,没有吃食,才不得已出来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