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氏闻言,忙道,“那大福,你快把酒弄来。”
孟家人平素不喝酒,家里连黄酒都没有,更不用说烈酒。
孟大福跑出院门,在村里挨家挨户敲门,总算是借了一坛酒,匆匆送了回来。
余娇现在屋中焚了消菌杀毒的药草包,又给余黄芪扎了一针。
昏厥过去的余黄芪被扎针后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余娇站在床头,她下意识的先用手摸了摸肚子,虚弱的道,“大福把你叫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吓唬自己,小姑你好着呢。”余娇温声道。
余黄芪才发现产婆竟已不在屋中,她有些慌张的握住余娇的手,“孟丫头,产婆呢?”
“小姑别慌,我会接生。”余娇浅笑道,“我让产婆先走了,你待会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孩子就生出来了。”
见她说得这么容易,余黄芪跟着弯了弯嘴角,“你这丫头净哄我,生孩子哪有这么轻松,我这胎有些大,那产婆方才说不好生,孟丫头,你别骗我,我腹中的孩子还能生出来吗?”
余娇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回答,“能。”
大夫的情绪是最能感染人的,听余娇这么说,余黄芪多少心安了些。
余娇撩开被褥,帮她擦了擦下身的血污,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甘草水和花椒盐水都烧好了。
余娇接过端进了屋里,她已经看过,余黄芪的羊水一时半会破不了,肚里的胎儿没有性命之忧,所以她并不着急。
余娇不打算跟余黄芪说剖腹一事,这时候,余黄芪不能受刺激和惊吓。
“这孩子生出来肯定白白胖胖的,个头大。”余娇笑着与余黄芪闲聊,用这种话题来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说了会话,余黄芪心情放松了不少。
余茯苓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有上次的经验,没让余娇经手,她给余黄芪咗酒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