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见她笑的开心,撇嘴道,“也就一般吧,没好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文人最是虚伪了。”
余娇看了他一眼,“顾公子的嘴巴这么厉害,不如也去作一首?”
“作诗有什么难的?”顾韫抬着下巴,一脸不屑的道,“文人这一套爷看不上,要想写也能写出好诗来。”
“呵~”余娇轻笑了下,根本不信他这鬼话。
亭中击鼓传花告一段落,杨远尘坐在上首,笑道,“诸位所作都是难得的佳句,不过既有彩头,还是得拔取出头筹来,我私以为余五郎的藏头诗甚妙,各位若有异议,可各抒己见。”
邵忠先声附和道,“我与杨大人看法所见略同,也觉余五郎所作藏头诗最佳。”
亭中最有身份的两人都这么说,其他人哪还敢发表异议,自是顺着话音也都夸余启蛰当得头筹。
那双色松花石宿端砚自是归了余启蛰。
日头已近晌午,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杨远尘没有多留,临走前,特意将余启蛰叫到跟前,道,“你家妹妹医术极好,你这个兄长文采斐然,有空来府上坐坐。”
余启蛰给杨远尘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杨大人谬赞了。”
杨远尘看着余启蛰,愈发欣赏,他这般年轻,若此次中榜,日后必定前程无量,燕姐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回去倒是可以与夫人好好商议一番,他与燕姐儿的亲事。
杨远尘回身瞧见顾韫正站在驳岸处跟余娇说话,笑道,“小女邀了余姑娘姐妹来游湖,你们年轻人好好玩,我就先回了。”
杨远尘与刘子期打了声招呼,刘子期原也是要走的,但是见顾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也留了下来。
杨远尘一走,满亭的书生都放松下来,畅所欲言,不少人想瞧瞧余启蛰得来的那方端砚。
余启蛰将端砚放在桌上,任众人观摩,他则朝驳岸处走去。
刘子期也在驳岸处,他笑容儒雅的与余娇打了声招呼,“余姑娘。”
余娇欠身朝他行了一礼,她对刘子期的感官要比顾韫印象好的多,礼貌的回了一声,“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