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听着她碎碎念的安抚,知她是相岔了,垂眸凝视着余娇玉雪晶莹的小脸,他轻笑一声,揉了揉余娇乌黑的长发,“我答应过你,要中举的。”
余娇想起自己从前曾说过与余启蛰交易,帮他治好身子,他中举后帮要回身契,助她离开余家,如今时过境迁,那些话她自个儿倒是都忘了。
马车外,车夫见两人一直未曾出来,只得牵着马一直等在外面。
不远处穆衍正在余谨书几人寒暄,余茯苓腹诽这两人也不知在马车里做什么,不好叫人久等,她出声催促道,“有什么体己话,回院里再说。”
余娇闻声,顿了顿,安抚性的也摸了摸余启蛰的头,“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中不中举我不在意的。”
这暖心的动作,让余启蛰胸腔里好似含着一江暖融融的春水,水波微澜,轻柔荡漾。
他松了力道,牵着余娇站起身来,扶着她下了马车。
下车后,才松开了余娇的手。
穆衍见两人走过来,笑着道,“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晚上前厅用饭。”
几人各自回了院子。
余茯苓拉着余娇跟去了吟风院,刚进了院子,走在前头的余谨书忽然回过身来,凑到余娇跟前,“你是不是与杨知府相熟?”
余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相熟。”
见她否认,余谨书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故作亲热,唤道,“余娇妹妹不是去杨府给知府夫人看过诊?托妹妹的福,我还收到一方杨知府送来的玉江松墨,那日在贡院门口,我瞧见了妹妹与知府大人说话,怎能说是不熟呢?”
余娇一眼就看透了余谨书的心思,她淡淡一笑,“听说那玉江松墨倒是挺值钱的,既是托我的福,得了这么个好物件,二哥儿莫不是要感谢我?”
余谨书一心想与杨知府结识,打蛇随棍上的道,“自是要好好感谢妹妹的,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那些谢来谢去的话倒显得生分,还要烦劳妹妹为我引见杨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