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言不喜他这些心思,但他知道余谨书的性子,一贯爱跟人打交道,在书院就结交了一群朋友,说起来也不是坏事,只是他觉得余谨书想的有些浅薄,知府手下的职缺哪里是这么好谋的。
他不觉得余娇去知府家里人瞧了一回病,便能在知府大人跟前有这么大的脸面。
余谨言劝说道,“二哥,就要乡试了,你还是好好温书,别花太多心思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余谨书见他不识趣,将紫毫笔放下,有些不高兴的道,“这怎么能叫旁门左道?我这叫未雨绸缪,先想好后路!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念九去!”
余谨书拿着玉江松墨去了穆念九跟前显摆,特意说是知府大人送来的。
穆念九听后果然一脸艳羡,在知道知府大人之所以送这些东西,全是因为余娇,止不住的赞道,“你家那个妹妹医术可真是厉害,怪不得我二叔这么远还要将她请来青州,原来是为了给知府夫人治病,我家若是也有这样一个妹妹便好了!”
余谨书可不是来听他说这些话的,他道,“那丫头的医术,还不是从我祖父那里学来的,你要夸赞也该夸我余家祖传的医术才是。”
“可是我看余姑娘比你祖父的医术还要好啊。”穆念九心思简单,怎么想便怎么说道。
余谨书顿时有些词穷,好半天才道,“我祖父年纪大了,她兴许是看了些我余家祖传的医书,也在医书里学了一些。”
穆念九更是惊叹道,“只看医书也能学成那样好的医术?余姑娘可真聪慧,我要是如她一般,于读书上也能这般融会贯通,中榜岂不是手到擒来!”
余谨书听他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在说孟余娇,闹了个没趣,索性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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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尘许是有意让杨寄燕和余娇交好,让她们三人共乘一辆马车。
余娇只当杨寄燕是空气,自上马车后,便只当杨寄燕是空气,未曾看她一眼。
杨寄燕心中恼极了这两人,昨日受了父亲那样的雷霆之怒,今日醒来眼睛肿的几乎不能见人,冰敷了许久才好一些,如今眼睛还有些微微红肿着。
她打量着余娇二人,忽而出声朝余茯苓问道,“余家姐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余茯苓听她唤姐姐有些受宠若惊,忙笑着说道,“杨小姐喊我茯苓就行了,我们是从长奎来的。”
杨寄燕听着长奎这个地名,觉得有些耳熟,像是曾听人提起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在青州,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她不能再招惹这两个乡巴佬,等她们离了青州,若是在长奎出了什么事,誰又能想到她头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