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道忙活着将竹子锯开后,刨青去黄,削出伞骨,伞柄,便拿去了灶房的铁锅用水煮。
据余樵山说竹子水浸后再晾晒干才会更加结实。
煮完伞骨伞柄和竹条后,宋氏做好了晌午饭,喊了在院内忙活的几人去吃饭。
都急切的想要看到油纸伞制成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余樵山几人扒拉的极快,吃完饭,撂下碗筷就又去了院中劈细竹条。
晌午头太阳足,竹条和伞架很快就晾晒干了,几人埋头刻竹,钻孔,装柄,装扣,拼架。
多数时候都是有经验的余樵山在做,余梦山、余知行和孟大福在一旁帮把手。
余娇蹲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她原以为做油纸伞很方便,却没想到工序居然这么繁琐,单是制竹伞架便这么麻烦。
亏得她还为自个儿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沾沾自喜,若不是余樵山木工活好,懂得又多,这油纸伞哪里能制得成?
她以超脱这个世界的眼光,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实在是又无知又浅薄。
一时间不禁愈发敬佩这些流传下来的手艺,在另外一个世界,时代的发展,传统手工艺的没落已成了必然趋势。
但这些启发了社会文明进步的传统手艺,是贡献了不可估量的价值的。
拼架完成后,余樵山几人穿线饶伞圈,将伞柄伞头串联制成了骨架。
这时候,伞骨架才算是做完了,接着就是要上伞面,裱伞糊伞边。
宋氏做饭的时候,特意熬了一小盆浆糊,用的是家中逢年过节炸糖糕才舍得拿出来吃的黄米面,熬出来的浆糊黏性十分好,干了后,又是透明状的,不影响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