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已跟余知行说过制伞的事儿,王梦烟也听说了,她道,“我琢磨着这事儿可行,相公虽然学问一般,但也能作画,况伞面上的画又不是买去收藏的,未必要多好,只要看着好看就成了。”
“我和你爹也觉得可行。”张氏低声道,“孟丫头能挣钱,你二叔牵头来问这事儿,我私心觉得也是想帮咱们大房一把。”
王梦烟点头。
张氏还有一层顾虑,她瞥着堂屋的方向道,“虽然买纸和桐油要不了几个钱,可我和你爹手里根本没私房,咱们大房又比不得三房,就怕你爷你奶不舍得从公中给咱们这个钱。”
王梦烟心思灵透,出声道,“这也不怕,二叔既然私下来问你,就算爷跟阿奶不出这个钱,二叔那边也是有法子的,若这个钱二叔从余娇那里拿了,等赚了钱,咱们先将这个钱还给余娇,不叫二叔他们吃亏就行了。”
张氏顿觉豁然开朗,当下就去找余樵山商量,让他去给余梦山回话。
晚间吃饭的时候,余汉山才从外间回来,他今日借了一面铜锣,去附近村子里吆喝宣传猪肉摊子的事了。
宋氏把余娇他们带回来的包子拿了出来,她和余梦山在房里的时候,已经一人吃过一个肉包子,桌上一人匀了一个,一顿饭吃的倒算和谐。
余娇原想着买了这么多布料,赵氏和余周氏兴许眼红会找茬,却没想到两人竟都没发难,余周氏甚至还主动示好,问及他们今日去法华寺玩的如何,余娇不免意外。
别人给她好脸色,她也不是那种冷脸膈应人的人,和气的回应了一句。
法华寺禅房,身穿素色僧袍的年轻男人斜倚在榻上,波诡艳丽的丹凤眸淡淡的瞅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恭敬回话道,“程公,余公子这段时日并未接触过什么高人,只是与余公子一道上山来的那两名女子中有一个名叫孟余娇的女医,余公子的毒多半是她解的,只是这女子很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