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的银票,余娇妥善收起来,三人去了南怀街的布店,柜台上一匹匹颜色花纹各异的布料看得余茯苓眼花缭乱。
家里的缝制新衣裳都是紧着几个哥儿,女儿们根本轮不着,余茯苓也就小时候过年穿过新衣,那时候宋氏手里还有些陪嫁,逢过年便咬牙拿出些银钱给余茯苓也做件新衣裳穿。
这些年宋氏手里的陪嫁早就花光了。
余娇并不熟悉这里的尺匹的算法,直接朝店内的伙计询问道,“一匹布能做成一身衣裳吗?”
伙计闻言笑着给余娇解释道,“一匹布能做一身成年男子的成衣。”
余娇了解后,对余茯苓和余启蛰道,“你们各选两匹自个儿喜欢的花色,对了,茯苓姐,你再给宋婶和梦山叔也各选一样花色。”
余茯苓被她这阔气的口吻,弄得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道,“余娇,你是说要给我和小弟,爹娘都买布料做新衣?”
余娇点头,笑着道,“是,我看家里人都该添置新衣裳了。”
余茯苓又惊又喜,余娇能有这份心,她已很是欢喜了,虽然余娇手里有钱,但毕竟是她自个儿挣的,做新衣裳固然高兴,可就这么大手大脚的花余娇的银子,余茯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赶忙拉着余娇的手道,“不用了,你给自个儿买匹料子就成了,我和爹娘都有衣裳穿。”
“我如今也是宋婶梦山叔的女儿,哪有自个儿穿新衣的道理?我孝敬他们的,你可不许管。”
余娇知她本分懂事,笑着开解道,“我喊你阿姐,你还当我是外人不成?三婶给余谨书和余谨言都做了新衣,蛰哥儿也要乡试,自然也要有体面的衣裳,你别跟我客气,若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帮我把衣裳做了,你也知道我的针线实在拿不出手。”
听余娇这般说,余茯苓才不再客套,但仍是道,“我只选一匹就够了。”
余娇只好随她去了,转头看向余启蛰,“你挑两匹喜欢的花色。”
余启蛰没有如余茯苓那般客套,只是他不是女子,对穿的挑不出什么好看不好看来,指着鸦青色的料子道,“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