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整个院子都乱哄哄的,余娇回头看了余启蛰一眼,他靠在东屋的石墙上,清隽的脸冷冰冰的,狭长的桃花眸正望着她,眸色深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比余儒海的惊慌害怕,余娇要冷静镇定的多。
院外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都用异样的目光悄悄打量着余娇,余家五郎这个媳妇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半大丫头也敢给人开方治病,害死人可不是余家自己作的!
被余娇救活的周槐夫妻俩也站在人群中,与余娇视线相撞,两人目光躲闪着低下了头。
一人忽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拦住了何家人的去路,何家管事定睛一瞧,竟是回春堂的江大夫,原本怒目凶煞的脸缓和下来,恭敬的道,“江大夫,您不是在府中瞧我家老太爷,怎跑这儿来了?”
余娇闻言,杏眸微亮,何家老太爷还没死?
江清河整了整因匆忙赶路有些凌乱的衣衫,看向形容狼狈的余娇和余儒海,朝何管家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家老爷不是说是余老大夫开的药,怎么连孟姑娘也给抓起来了?”
何管家忙解释道,“江大夫您认识这位姑娘?余家人说是她开的方子。”
江清河已经瞧过药方,与穆家二爷上次拿去回春堂的方子是一样的,但是从那日孟余娇让药童转述的那些话,她不可能诊不出何家老太爷与穆家二爷的症脉不同,他看向神色恬淡的余娇,道,“孟姑娘,何家老太爷的药可是你开的?”
余娇摇头,“不是。”
余儒海见她推的干净,生怕事儿全都落在他一个人头上,当即嚷道,“怎么不是?我用的就是你给穆家二爷开的方子,何家老太爷吃出毛病,那也是你的方子出了问题!”
江清河闻言心中一松,他轻嗤一笑,“你这庸医,何家老太爷脉弦无力,与穆家二爷的脉象差之甚远,你用的那些药他的身子骨焉能受得住?”
被当着村里众人的面这般驳斥,余儒海脸色涨红,却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