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道我不知羞,正人君子又哪里是你这种做派?快松开,我要去睡了。”余娇忽地想起那日刚醒来,余启蛰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骂她不知羞耻,现下便暗戳戳的怼了回去。
“我……我又不是其他男子,自是不同的。”余启蛰莹白的脸微红,他松开了余娇的手腕,背过身去,垂眸低声道,“你方才故意碰我,如今如了你的意,你莫要再得寸进尺,睡觉不行。”
余娇没想到被他曲解成这个意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才没有想要碰他的手。
“我哪里说要与你睡觉,我是要回屋睡觉。”余娇虽然爱逗弄余启蛰,但在她心里,不过当余启蛰是个少年,她毕竟重活一世,又不是真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余娇朝屋外走去。
余启蛰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噙起一抹淡笑,狭长的眸子笑意深深。
余甘草和张氏回到西屋后,一脸不解的道,“娘,五弟妹怎么会医术?她年纪那么小,开的方子可行吗?不然我还是找祖父去瞧一瞧。”
张氏从前瞧不上余娇,但眼下也不得不夸赞道,“你别看她年纪小,她医术比你爷要好许多,听说是小时候在京城拜过名医为师,她是个有本事的,有这么个儿媳妇,你二婶倒也算捡着个大便宜。”
“小姑不是说她家穷的揭不开锅,若她的医术真像娘你说的这般,她家里人又怎舍得卖掉她给人冲喜?”余甘草随口问道。
如今又不是灾荒年,便是家里再穷,也不过是将家中儿女送去大户人家签几年身契做丫鬟小厮,孟家人倒是狠心,孟余娇真真是被家里人卖掉的,往后与孟家便不相干了。
张氏知道的也不多,当初老爷子信了术士的话,要给余启蛰冲喜,在十里八村寻姑娘,赶巧嫁去孟家村的余黄芪,老太太的亲生小女儿说她村里有一户死了男人带着一双儿女日子快要过不下去的寡妇,大女儿年满十三,生的倒是水灵,刚好能配给余启蛰,到她家中一打听,那寡妇还真就四两银钱把女儿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