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莲草?我记得上次晒干后,爹收了放在西侧间了,我去找找看。”张氏说着往堂屋走去。
存放草药的屋子挨着三房几口人的住处,张氏脚步放得极轻,在堂屋的西侧间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旱莲草。张氏刚抓了一把要往外面走,就被从旁边屋子出来的老三余汉山给撞了个正着。
他瞧见张氏躲躲闪闪的模样,出声问道,“大嫂,你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张氏将旱莲草遮在袖摆下,丝毫不怵的反驳道,“誰偷偷摸摸了?我嗓子疼,抓把药煎水喝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余汉山盯着她的右手,探究道,“嗓子疼?大嫂你又不通药理,别拿错了药。”
张氏嫁进余家快二十年了,还是知晓一些草药的用途的,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就是上火嗓子疼,抓了把金银花,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老三,你盯我盯贼呢?”
余樵山已经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见张氏走了出来,帮腔道,“没找见金银花?要不我把爹喊醒,让爹给你开副方子?”
张氏会意,摇了摇头,“爹贪晌觉,我就是上个火,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煎碗金银花喝了就能败火。”
说着,她往灶房走去,好似真的要煎金银花水喝。
见余启蛰仍站在院子里,出声道,“五哥儿,你帮我拿只药罐子。”
余启蛰端着药罐子进了灶房,张氏赶忙将手中的旱莲草塞给了他,低声问道,“这些可够?”
“够了。”张氏这一把抓的可不止五钱,绰绰有余。
“我来煎药吧。”张氏一边洗刷药罐,一边道,反正她已经跟老三说了要煎金银花水喝,也就帮着把药一气儿给煎了。
余启蛰摇了摇头,“谢谢大伯母,这些草药都是外敷的,不用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