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娇慌不择路,在山脚下绊倒,摔断了胸口的肋骨,被余家人捉了回去。
余谨言的父亲,三房余汉山怒不可遏,用藤条生生将孟余娇打了个半死,关在了这个小破屋里,想来孟余娇是捱不住没气的,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魂穿了过来。
余娇现在想起先前刚醒时,嘴贱调戏余启蛰的一幕,只觉愈发头疼。
在孟余娇的记忆中,余启蛰是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小古板,高岭之花般清高孤傲的病痨鬼。
从来不让孟余娇进他的屋子,孟余娇来到余家这么些日子,与余启蛰说过的话甚至还不到十句。
前脚孟余娇刚脱光爬上了余谨言的床,后脚她醒来,顶着孟余娇的身体,恬不知耻的调戏余启蛰,只怕彻底在余启蛰的心里坐实了放荡女的标签。
余娇也没羞愧太长时间,这身子的双腿被打伤得极为严重,如果不及时医治,天气这么热,很有可能会化脓,到时候只怕这双腿都保不住。
可她现在被关在这小破屋里,空有一身医术,也没办法给自己诊治。
余娇端起地上余启蛰送来的那碗饭,有些食不下咽,好在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对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并无太多惊慌。
二房宋氏洗刷好锅碗后,回到东屋,见余启蛰已在自己屋里桌前坐着看书,吞吞吐吐的问道,“启蛰,你真觉得身子好些了吗?”
余启蛰头未抬,目光仍旧黏在书本上,淡淡道,“并未,只是诓骗爷爷。”
宋氏虽心中已然猜到,倒还是不死心,人在绝望中,总会还有一丝不死心的奢望和期待。
她闻声,收敛心底的失望,努力做出无碍的样子,对余启蛰道,“你去瞧瞧孟家姑娘可吃完了饭?把碗收回来,免得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