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朱家却是与众不同。
他们完全处于严重的失德状态,首当其冲,承受着最大的压力。
只因他们站在利益输送的终端,与平民大众之间的关系毫无一丝平等的交换,而是赤裸裸的控制与压迫。
通俗点说,他们只有收获,没有付出,正是道德律要铲除的第一目标。”
那老妪插口:“正因如此,他们才急于阻止杨天祏的扩张之路,而我们则成了夹在两者中间的那块碍事的‘挡路石’。”
黑脸老者摇了摇头:“不然!如今没有哪一方敢轻易动用高端武力,最起码在将芜仙湖一战的真实情况彻底查清之前,必定会维持这种相对克制的态势。
那么,仅仅凭借世俗军武之力,他朱家掌控的六十万大军并不能占据多少明显的优势。
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彼此之间实力相当,任意两家联合起来的实力,都足以与他相抗衡,甚至犹有过之,这还未曾把中洲地理位置的劣势计算在内。”
老妪反驳:“我曹家三洲也同样处于四战之地,况且如今的局势已非往昔可比。
北域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已然兴兵出征漠北了,姚家还要分心防备东胡是否真的落入杨天祏之手。如此一来,他们对于中洲的掣肘作用无疑是大幅减弱了。
至于东域的宋家,由于受到天道门内部分歧的影响,短时间内必然处于在两者之间摇摆的态势,至少在明面上绝不会公然导向任何一方。那么自然而然地,其针对中洲形成的威慑力亦随之下降不少。
最后剩下的滕家就更难说了,他们与中洲本家之间的关系日益疏离,界限越发分明,还与云洲颇为暖昧,再加上有无相宗的影响。
呵呵,眼下的状况可以说是,我曹家几乎要独自应对来自中洲的压力,压根儿就没多少外来的助力可言。”
“哈哈哈!”
那黑脸老者忽地纵声大笑数声,道:“小妹子呀,你为何就不能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呢?倘若我曹家倾尽全力挺进川中,然后主动让出荆州,那时又将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只要我们掌控了川中之地,就不再有腹背受敌之虑。
届时,朱家将会直接面对来自云洲方面的压力与挑战。
也许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轻松地享获渔人之利。”
老妪对于这样的观点显然持有不同意见,只是尚未等她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位于她右侧座位上的中年男子便抢先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