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到正厅门口,门童却大喊一声:“指挥使大人到。”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看了眼其低头哈腰的模样,杨天祏也没与其为难,大跨步入内。
后堂哔哩啪啦一阵响动,随后是咚咚的脚步声,一五旬老者快步而出,身后紧跟着一个瘦弱黑脸的中年男子。
老者堆着笑脸,来到杨天祏面前,拱手执礼:“拜见指挥使大人!请大人恕罪!”
杨天祏没回应,而是径直走向上位坐下,才沉声道:“要我赎你何罪?”
老者瞠目,他原本只是出于迎接不及时而说的一番客套话,显然没想到杨天祏会如此较真。
不过,老者并没有慌乱,反而再次深深地行了一礼,“下人不懂礼数,还请大人恕罪!”
“呵呵!”杨天祏突地轻笑了声:“溪谷镇发展的不错嘛!”
闻言,老者微微皱眉,之后目光一闪,又堆起笑脸:“托大人的福,最近镇上商贸繁荣,我于家也水涨船高,收获颇丰。感于大人恩泽,前几日刚刚筹集了些物资送往宣光县,委托城主大人代献于天军,以作军费之用。”
“嗯!”杨天祏轻轻嗯了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老者,接着道:“你也算有心了,既感我恩,可知我政策?”
老者又一礼:“不敢有违大人政令,几月来,我于家虽揽了些财物,却也只是针对商贾和少量武者,而对于那些平民不但秋毫无犯,还多有帮衬。”
杨天祏身体微微前倾,再问:“不知你可否听闻我灭仁兴武家之事?”平淡的语气,却意味儿深长。
稍作沉吟,老者微笑着回道:“不管怎么说,老夫都已年过半百,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无非王者所行尔!我于家小门小户,不想争权夺利,只想富足后人。能跟着大人的脚步,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便知足了!”
“呵呵!你倒是个明白人!”杨天祏坐正身子,语气略有嘲讽。
老者谦虚地回应道:“大人谬赞了!”
随后,他从进门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盘,快步走到杨天祏身旁的茶桌前,小心翼翼地放下茶盘,亲自倒了一盏茶,恭敬地递到杨天祏面前,“大人请用茶!”
接着,他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躬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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