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广南、过哀牢关、至阳关,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军队,运输队,自然也会看到一些苦难的片段。
这日刚下过大雨,一个运输队被困在了泥泞的道路上,护送的官兵和民夫合力也没能让车辆脱离泥沼。
似乎是时间紧迫,否则也不用冒雨强行赶路,护送队伍长发起了火,对领头的民夫一顿训斥,甚至暴打。
滕沁梦仿佛又找到了发泄口,“劳民伤财,欺压百姓!”
“你能闭嘴吗?”杨天祏声音有些凶厉,一副真的有点受不她的样子。
“怎么?你干了缺德事,还不能人说?”滕沁梦眼睛瞪圆了,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要将他贬低到了尘埃里。
杨天祏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滕家,哪里会需要这样?凡事都要找到根源,他们今天的付出,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滕沁梦冷笑道:“让别人付出,那你怎么不去?当别人是傻子?”
杨天祏朝与泥泞僵持的队伍抬了抬下巴:“你看看这些民夫,他们有恐惧吗?有愤怒吗?他们真的那么愚蠢吗?是他们心里明白自己理亏。作为一个民夫的领队,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就理应受到惩罚。”
滕沁梦大声反驳:“那个伍长怎么不惩罚他自己,就因为他手中有权利?”
“术业有专攻!这里所有的民夫都不是强迫的,包括那个领队。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得做好,不应该指望别人的帮助。”
“哼!强词夺理!”滕沁梦声音小了许多。
“唉!”杨天祏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和我作对了?我是说话不算话了,但也不怪我吧?”
“还不是你安排的?”
“什么我安排的?他自愿的!”
“你蛊惑的!”
“我……”杨天祏无语至极,沉默了一会儿,长呼一口气,继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追求,我们只是合作而已!而且这个合作还是他主动提出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道。”
“切!”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真不知道,我只能推测出他在豫洲,应该是西都、固庆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