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杨天祏突然杀到,王达逄将永侯的印信拿出,吴家骑墙之举还未开始,就直接夭折了。
虽然上威与荆洲临近,但是还有一江之隔,当世基本上没有正规的战舰,跨江而战,多用的也是运输船只,战力差的很。
而永侯的势力,尤其是仇家的通威,归安一线与上威接壤,不说是一马平川,也无天险可依。
孰轻孰重,根本不用考虑,吴家自然不敢公然违背永侯。
更重要的是,杨天祏承诺林城军愿意与吴家交好,合力打通水路航线,永侯做不到的事,滕家可以轻松做到,以滕家的名义,荆洲自然不好为难。
现在曹家两面开战,哪有闲心再惹南域滕家,就如滕家全力针对梁洲,展望云洲一样,两家不自主的就形成了默契。
这对于吴家是好事,大好事。
杨天祏此举不知让吴家羡慕到何种境地,在永侯的地盘,用滕家的名义,为自己做事,天下间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事情了?怎么滕家和永侯都这么好说话了?
三百骑兵分装八船,每艘船上四十来骑,一点也不显拥挤,还装载了吴家不少物资。
午日西斜,船队浩浩荡荡的启程,斩波破浪,沿江而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曹家有个疯婆娘,谁能想到曹玉娇这娘们会那么记仇?
次日卯时过半,一轮素装月盘半入苍茫,一丝暖红显现天边。
在此月光与晨曦相辉映之际,船队抵达江城水域,不得不减慢速度,只因岸上旌旗招展,岸边大小船只林立。
除了江边密密麻麻上百艘船只及岸上弩车、火石及上千甲士外,江心还停一巨船拦江。
船头一女子,青纱蒙面,双足赤裸,薄薄的几片纱袍随江风流舞,静默而立间亦显风情万种、诱惑无限,正是西域曹家长公主曹玉娇。
“杨天祏!”
双方临近,突然一声略带怒气的娇喝传来,声音嘹亮性感,略显丝丝缥缈,能渗透人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心里。
“这娘们真是男人的克星!”
杨天祏叹赞了声,语气淡然之中隐藏了些许复杂。
王达逄一直吊在曹玉娇身上的目光闪了闪,冷哼一声:
“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