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有人在台下大叫出声。
有人丢上来一酒壶,酒壶砸在舞台上,发出重重一响,“你还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了?!”
“不过是个贱货,居然还敢拿乔!”
“兄弟们,你们能忍?!”
“就是就是!”
就算阿娆并没有说明惩罚是什么,还是惹起了众人的不悦。
毕竟,在此之前,就算把这些妓子活吃了,凤楼之中也会恭恭敬敬的伺候客人。
就算他们吃了无数次,也会有妓子谄媚的凑上来。
凤楼是不挑客人的。
不,应该是,爱欲城所有的娼馆,都不挑客人。
现在说什么残害妓子居然要被凤楼惩罚,他们自然不肯。
一直以来都纵容客人的所作所为,把客人们当做大爷一般伺候,现在哪怕稍有约束,他们也不能忍!
“真是给你们脸了!”
“走走走,爱欲城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还敢管我们?等没人来了,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不少客人摔了碗筷酒壶,就要往外走。
妓子们陪着笑,求着他们留下来。
“客人,客人,你别生气。”
“这是她发了疯,和奴家并没关系。”
“人家什么都依你,公子,别走啊。”
不少妓子也怨愤阿娆的话。
一句话,就毁了她们的生意,她们怎么能不愤怒,不怨恨?
她们是羡慕嫉妒恨阿娆命好,可是这也不代表,阿娆登上了高位,就能毁了她们啊!
有几个妓子会觉得阿娆是为了她们好呢?
她们只会觉得阿娆有病!
阿娆是妃,阿娆有月俸,阿娆不会因为没有诡币而困扰。
可是她们呢?!
阿娆说这话,只会害她们没生意,害她们没有诡币,害她们死!
整个凤楼乱作一团。
有一个客人甩袖离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哪怕妓子跪在地上求他们别走,也只会得来狠狠地两脚和恶狠狠的唾骂。
没多时,本来热闹的凤楼,就没有多少客人了。
一个妓子冲向了舞台,她气急了,拿起了一旁的果子就砸向了阿娆。
“你这个贱人!你要毁了凤楼吗?!你要害死我们吗?!”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都忘了凤楼的阶级,丢出去了,才想起来害怕,小脸煞白。
阿娆被砸了一下,她没说话,看向了身后。
十楼的长廊上,赵平安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阿娆笑了,她想起不久前赵平安跟她说的话,扭头看向了眼前的众人。
她说:“已经太久了,我们也该做出些改变了。”
在不久前,赵平安要阿娆作为月华妃,说出凤楼将会保护妓子,惩罚那些残害妓子的客人的话。
阿娆第一反应就是赵平安疯了。
“如果我这么说了,凤楼的生意搞砸了,那么,公子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赵平安特别喜欢凤楼的血桃,挑了一个吃,一边吃一边道:
“所以呢?嗯,你可以选择的,阿娆,我不是一定要你这么说。”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我只是在想,你不觉得,凤楼需要一些改变吗?”
赵平安看着阿娆,非常真诚的问着。
“你不觉得,偶尔,凤楼牺牲的妓子,也能够减少一些吗?”
“公子,你不懂,你知道这么做会怎么样吗?凤楼的客人,不会同意的。”阿娆叹息着。
她觉得赵平安有时候做事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赵平安看着她,道:“那就只要同意的客人不就行了?又不是所有嫖客,都喜欢吃诡异。”
“不行,公子您想的太理想化了。”阿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