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我不过是个女子,怎么敢威胁将军您呢,只是替将军的前程着想罢了。
将军,天就要亮了,现在开城门,不过我们几个人知道,再等下去,您徇私枉法的罪名可就要坐实了。”
“你说是出城门寻璟公子,有什么证据?”
洛清芷轻笑着从身上拿出玉佩:“镇北王府的玉佩,上面有璟公子的名字,您应该也见过,他请您和苏大人在银楼喝茶时的拜帖里放了这枚玉佩。他临走前将这东西给了我,他说,他要是一直没回来,就让我拿着他出城门寻他,所以我爹爹和哥哥才让我出城。”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将军,璟公子与您虽不是熟识,但您二位也见过面,知悉彼此的身份,也知他与洛家的渊源。心知肚明的事,您若是再阻拦下去,谁都没了脸面。
将军,你我的脸面没了不打紧,洛家的脸面也不打紧,但若是完颜璟因此没了脸呢?
他可是镇北王的嫡亲哥哥,他若是没了脸面可就是镇北王府没了脸,这镇北王府的脸代表的可是完颜赫的脸,而他,又是圣上亲封的镇北王,那这最后究竟是打了谁的脸,我想您,应该也想的明白。”
“危言耸听。”
“好吧,就算我危言耸听。将军,我能不能出去,到底是您说了算,您大公无私,我也再说不得什么,带我走吧。”
“走?去哪?”
“犯宵禁者,轻者杖责二十,重者射杀。您既秉公执法,那便带我回去吧。只是还劳烦您派人回去告诉我父亲和哥哥一声,请他们带人来衙门接我回去。这二十杖打完,别说走路了就是有没有命在都得两说,我就不给您和苏大人添麻烦了,让他们来带我回去就是。”
洛清芷人畜无害的看着他,谢将军陷入两难,要真把洛清芷带回去杖责,那就等于和洛家撕破了脸。洛家虽不是朝堂中人,但在京都城中还是有些名望的,撕了他们的脸,以后自己的路也不好走。况且完颜璟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完颜赫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若放她过去,刚刚自己的慷慨陈词又会显得极其可笑,更何况,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出尔反尔,便无法治下。
洛清芷见他神色微微松动,小声道:“不如,您去问问苏大人,他若放我过去,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与您无关了。”
谢将军有些为难:“宵禁时刻,怎好打扰苏大人安歇。”
“将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大人醒没醒,打不打扰,不都是您说了算嘛,而且您想想,城中巡防森严,我既然能走到这儿,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谢将军恍然大悟的看了看洛清芷,后又担忧道:“就算如此,可假传官令,是要受刑的,万一有个差池,别说我这顶帽子就是人头都得落地。”
“将军,您只说放行,又没说谁放行,这京都城中的上官又不止一人,那这令究竟是传的谁的令,哪个人来敢置喙。”
谢将军冷笑一声,退后两步:“你在此处等候,我去禀报大人。”
洛清芷配合道:“是。”
不肖一刻谢将军匆匆赶回,只说道:“放行。”
守城士兵:“是。”
洛清芷颔首:“多谢将军相助。”说完便急速穿过城门,往城外而去。
此时城内:“大人有令,今日之事,不许宣扬,若有半句闲话,当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