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放下剪刀,就听院子里有声音:“徵公子,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没说话,直往屋里走去。几人站起身来,洛清芷往门外一瞧,就见宫远徵揪着泽黎的耳朵,怒气冲冲的进门。
洛清芷:“这是干什么?他怎么惹你了?”
宫远徵:“你问他。”
泽黎:“我什么都没干!”
宫远徵气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你还敢说!”
洛清芷上前拍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他,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快点。”
宫远徵带着怒火甩开他:“你问问他,他都干什么了!”
洛清芷拉过泽黎:“你干什么了?把他气成这样。”
泽黎揉着自己的耳朵:“我就是吃了他一点东西,他就打我,小气鬼。”
宫远徵气的指着他鼻子:“你怎么不说你吃了什么?
洛清芷:“你吃的什么?别中毒,他那可没什么好吃的。”
泽黎自知理亏,小声说道:“就是一个虫子,徵宫的下人说能吃,我才吃的。”
“虫子?”
宫远徵气的发抖:“虫子!他吃的是我的冰蚕,就那一条,让他咽下去了。”
洛清芷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你是野人吗?什么都吃,你也不怕闹肚子!”
泽黎小声委屈着:“我又不知道,我就是看它挺漂亮的。徵宫的下人说那是徵公子养了入药的。我想,能入药,那肯定就能吃,我就尝了尝。”
宫远徵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想上前揍他,洛清芷忙挡住泽黎,拉着宫远徵:“别别别,冰蚕嘛,咱们再养,再养。”
“再养?你知道那一条我养了多久吗?他倒好,一声不吭的就吃了。”
“是,他是不对。那你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吐不出来了呀。别生气,我帮你养,我罚他。消消气。”
泽黎见有人护着,大起胆子来:“就是,不就是一条冰蚕嘛,我还嫌它冰的我牙疼呢。”
宫远徵推开洛清芷,作势要跟泽黎动手:“你给我过来!”
几人见宫远徵确实气的不轻,一起上前帮忙拉着他。
宫紫商:“远徵,别冲动,反正都没了,咱们想办法再养一条。”
云为衫:“是啊,徵公子,你现在就是真的打死泽黎也没有用了,那冰蚕估计都被他消化掉了。”
上官浅:“徵公子,不如先去角宫歇歇吧。”
洛清芷也劝道:“我之前也养过蚕,虽然不是冰蚕但我想应该差不多。我替你养,你别生气了。泽黎,还不道歉。”
“对不起,徵公子,我不该吃你的冰蚕。大不了我赔你嘛。”
因着宫紫商还有身孕,宫远徵不敢用力,怕伤到她,只能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你拿什么赔,你知不知道那是给你姐姐入药用的!”
“给我?”
“我又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泽黎虽然一直嘴上不服输,但心里早就愧疚不已。
“算了别生气了。就是气死,事情也已经这样了,我晚点喝也不会怎么样的。泽黎,一会出去罚你举石锁,听见没有?”
“听见了。”
“月影,找人去侍卫营拿两块石锁来,要最重的那个。”
“是。”
洛清芷安抚着宫远徵:“别生气了,他吃了你的冰蚕不会有什么事吧。”
宫远徵不想理他,但洛清芷问了也不能不说:“看他运气吧。”
洛清芷打量着泽黎的脸色,关心道:“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泽黎闻言走到一旁试了试内力:“没有,就是,有点冷。”
“冷?这算正常反应吗?”洛清芷询问的看向宫远徵。
“正常,他命大,普通人像他那样直接吃下去早就被冻透心脉了。”
洛清芷放下心来,没事就行,但她还是气不过,伸手朝泽黎一巴掌:“你,以后不许去徵宫,也不许去医馆,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听见没有。”
“要不是夏夏吵着要找他,我才不去呢!”
洛清芷一听,才反应过来,家里少了一个人:“夏夏人呢?”
宫远徵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光顾着泽黎,忘了还有个孩子:“应该在徵宫,就是不在徵宫也在宫门里,你别急,我回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洛清芷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云为衫:“大家也都回去看看,说不定在自己宫里。”
几人匆匆出门,月影急急忙忙的跑进门:“小姐,夏夏她,不小心掉到了井里,刚被送进了医馆。”
洛清芷一听,提起裙摆就往医馆跑,宫远徵紧随其后,还不忘嘱咐月影让人送宫紫商她们回去。
医馆里,一众人手忙脚乱,夏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没有生气。
洛清芷一进门就看夏夏躺在那,她着急,直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掉进井里了?”
下人们支支吾吾,宫远徵严词厉色的问道:“都哑巴了?”接着上手检查夏夏的情况。
泽黎和月影随后而来,刚靠前就被宫远徵赶了出去,屋里人太多,只会碍事。
洛清芷:“怎么样?”
宫远徵沉默片刻,安慰道:“没有生命之危,但呛了太多水,暂时要留在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