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许久没有活动,又病了些日子,身上总觉得疲乏,正好今日宫尚角在这,可以松松筋骨。
“尚角哥哥今日忙吗?”
“怎么了?”
“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
宫尚角打量着洛清芷:“你行吗?万一有什么意外,远徵弟弟可是要跟我生气的。”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便向宫尚角出手,宫尚角侧头接招,两人在院子里切磋起来。
月影听到声音出来查看,见两人在院中打的互不相让,转头回去,取了洛清芷的长剑:“小姐,剑。”
青色的身影翻飞,长剑被抽出,向着宫尚角刺去。宫尚角侧身躲避时拔出随身的长刀,刀剑相击的声音一时四起。
垂丝海棠渐渐露出淡淡的粉色,风一吹飘落在地。两人的身影惊起地上的残花,随着风在空中飞扬。
一场比试以洛清芷的剑被击落而告终。
宫尚角收起刀:“出剑比起从前慢了些,该勤加练习才是。”
“是有些生疏了,该找找从前的感觉了。”
宫尚角听她意有所指,问道:“地牢里的人随你用。那个青叶不肯开口,前几日喂了几杯远徵的毒酒,如今只剩一口气。你要问什么就赶紧去,我怕晚了,只剩尸体了。”
“知道了。对了,这几天不见徵公子人,他忙什么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了,徵宫没人,医馆也没人。”
宫尚角思考片刻:“那可能在后山吧,听他之前说过一句。”
“好吧。”
“怎么,生气了?”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他,天天爱生气。”
宫尚角笑的无奈,洛清芷看了看他:“算了,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尚角哥哥,一起去地牢看看?”
“可以,想审谁?”
“寒鸦拾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嘛,去听听他想说什么呗。”
“好。”
地牢里一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宫尚角和洛清芷站在审讯室里等着寒鸦拾。
侍卫将他绑在刑架上,洛清芷走上前,面色无常,冷冷的问道:“说吧。”
寒鸦拾着急的询问:“你把她们怎么了?容熙真的死了?”
“有区别吗?”
“洛清芷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求角公子放了她们。”
寒鸦拾咽下因为关心她们而起的慌张,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布防。”
“好。”
洛清芷命人拿过纸笔:“所有暗哨,明哨,山势,山内构造必须一一详尽。”接着命人松开他。
寒鸦拾拿起笔:“希望你说话算话。”他只能赌一把,赌洛清芷最后一丝心软,最后一点怜悯。
两人出了牢房,既然来了,洛清芷想着索性去看看南笙,省的再跑一趟。
“尚角哥哥,我去看看南笙。”
“去吧,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送去。”
洛清芷沉思片刻,微微一笑:“药箱。”
“好。”宫尚角答应的爽快,洛清芷做事他无需多问,她有分寸,更容易激发人嗜血的快感。
洛清芷轻步走到南笙的牢房前,等着侍卫开门。见她面色惨白,洛清芷吩咐人去给她端碗糖水来。
侍卫放下门锁离开,洛清芷缓缓走至她面前,没有说话,只看着她。南笙耷拉着脑袋,被银尾蛊折磨的没了半条命。
不久侍卫回来:“二小姐。”将水递给她。
“给她灌下去。”
侍卫两人闻令,一人捏住她的下巴,控制住她,一人将水直直灌了下去。
南笙挣扎着,抬眼看见洛清芷,她早没了当初的心气,只是低声问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清芷没有理她,反而吩咐侍卫将她带出去。
侍卫将她带至刑室,将人绑在椅子上。洛清芷要的药箱也送了进来。
刑室里只剩两人,洛清芷默不作声的打开药箱,从底层拿出去除腐肉的小刀。以及一把剪刀,她低眼看了看那麻沸散,终是没有用,将它留在了箱子里。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想杀我?”边问,边掀开她的头发将她的衣服剪开。
“我没有想杀你。”
“但你在我的药里下了毒。”
“我那是逼不得已。”
“那就说来听听。”洛清芷动作麻利的放下剪刀,换上小刀。
南笙看着她的动作,不觉得咽了口唾沫:“你想做什么?”
“你也是医者,应该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信你会那么好心。”
“那还不赶紧说。”洛清芷的动作继续,小刀已缓缓靠近她的肌肤。
“我真的是宫门的新娘,是他们下了聘,我才来的。要说我来宫门的目标,一定要细究的话,那就是宫远徵。”